“约吗?”“约啊,你的性功能怎么样?”你以为这是传说中的微信、陌陌“约炮”?并不是。新京报记者调查发现,这其实是网络医托邀约患者的“线日下午,朝阳区嘉禾文化大厦6楼,智者创新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办公大厅,数百名员工在此办公。在这里,大部分员工以“咨询医生”身份,从事“网络医托”。
“我们根本就不是医生,病人被我们忽悠就诊,任由医院掏空腰包。”2015年11月14日,原智者创新网络技术有限公司(下称智者创新公司)员工方辉(化名)自称因不安辞职。
这天,方辉刚从一家网络咨询公司离开,他辞职的理由是“不安”。在这家医疗咨询企业当中,方辉曾任职“新咨询”。
新的“话术”很快得到了应用。“这种是不是可以导入昨天说的?”2015年12月29日,通辽“咨询”李美琳(化名)在工作群里发送了一条“患者”提出约会的对话截图。
“其实,我们和患者玩的就是文字游戏”,2015年12月11日下午,在进行了简单的培训后,章蕾对3名新员工说,与患者聊天,不要告诉他们具体治疗方法,只暗示有多种方式治疗即可。要多用专业术语,比如前列腺炎的治疗方法有很多,有前列腺灌注、微波、体外短波等。这样有利于后期医生在患者身上“开发”,患者多消费。
商务通咨询人员则被统一包装成成熟稳健男性专家形象。在同性社交软件上,新咨询则被定位为男性助理医生,头像被设置为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性。
2015年12月11日,主管章蕾向员工公示的昆明新绩效方案显示,消费满300元,算有效到诊;有效到诊2个以内,提成200元/人;有效到诊3-5个,提成250元/人;有效到诊6个以上,提成300元/人,一次性励500元;有效到诊8个以上,提成300元/人,一次性励1000元;消费100-299元,提成100元/人。
工商资料显示,“英才医疗管理有限公司”成立于2005年11月14日,注册资本100万人民币,共有两名股东:林金和郑亚香,执行董事和总经理均为林金。
▲2015年12月24日,新京报记者在长虹医院被检查出多种男科疾病。当日,记者到三甲医院复查,结果显示正常。
依据警方公布的关于医托调查显示,线下医托通常从患者消费中拿走70%以上的提成,显然这些医院使用网络医托的成本更低,范围也更广。
2015年12月26日晚,英才集团12周年年会上,英才公司总裁苏建阳说,英才集团旗下已有200多家医院,遍布全国。
从某医疗公司离职的竞价专员提供给记者的一份竞价报表显示,从2015年11月1日至11月6日,该医院分别在百度、360、搜狗三大搜索引擎中消费共计45061.08元,共形成对线条,对线元/条,有效对线元/条。
向百度购买关键词是获取排名的重要步骤。刘乐昌介绍,一个完全饱和的百度账户可拥有100个推广计划,10万个推广单元和5亿个关键词、500万个创意。
直到工作约20天后,他开始接手百度账户。“如果我上早班,每天到公司要花一个半小时做报表,3个百度账户、3个360账户,3个神马账户。”刘乐昌说。
李德林说,在,一家民营医院每月向百度支付的推广费用就有数百万元,每月可带来1000多名患者,占一家医院年到诊量的30%~40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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