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《三十二》到《二十二》,从韦绍兰到众多可爱的老人,我们看到了日本隶制度者晚年的生活。没有家国恩怨,没有,也少有眼泪。
“其实她们的生活早已归于平静,柴米油盐的生活才是他们晚年的常态。”作为上述两部纪录片的导演,郭柯在接受《中国经营报》记者专访时表示,她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不要被打扰,不要做任何改变。
从 32 到 22,全国愿意公开身份的幸存者如今只剩下个位数,而终有一天,这个数字会变为 0。留住历史,记住她们。这是郭柯拍这两部纪录片的初衷。
郭柯说,记住,不是记住她们过去的,而是记住这些老人本身,记住她们姓什么,跟谁住在一起,记住她们现在还在这个世界上生活,记住她们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可以了。
提到“”这个词,大众想到的首先是日本人,是,是女性被的画面。搜索网络上的相关新闻,大众能看到的,也更多是一张张哭泣着的苍老的脸,以及者对日本人的恨。
“有些新闻中,宣传老人对日本人的恨是不真实的。你真的去观察老人的生活,不是这样的。”郭柯告诉记者,有些老人频繁面对采访,面对镜头,已经形成了机械性的回答。
事实上,最开始拍摄时,郭柯听到的就是老人机械性的回答。当机器架起,有老人“正襟危坐”,嘴里冒出来的是“我不原谅日本人,我要他们认错”,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。
“其实老人们现在的生活很平静,很温暖。”郭柯说,我们要地去分析老人,可能很多记者去问,你说他恨不恨日本人?当然恨了。要跟日本打官司吗?当然要打。三分钟以后他就忘了这事,她还是该过她的生活就过她的生活。等你冷静地去接触了以后,你会发现没有那么多。在她们心里,早就已经埋到心底了。
这就是一部的纪录片。风风雨雨几十年,渐渐被稀释。没有,生活平静,这就是老人们现在的状态。郭柯说,我们不应该把这种平静打破,不是引导老人说我恨日本人,我要打官司,不能天天活在痛苦中。
“她们现在不再是历史的证人,而是需要关爱的老人。”郭柯说,现在能让她们动情的,不再是那段伤痛,而是家人和我们对她们的理解。
纪录片《二十二》中,从头到尾几乎都是老人们平静的日常。毛银梅老人每天就是搬着小板凳,晒晒太阳,发发呆。李爱连老人每天生活的大事就是喂猫。
老人们的生活是平静的,郭柯就传递这些老人们的平静。可是《二十二》上映后,有些观众吐槽,没有故事性,没有矛盾冲突,也没有起承转合,太无聊了。
事实上,从 2015 年拍摄结束到现在,郭柯一直备受质疑,也一度怀疑自己。中间,有投资者人撤资,也遭受过业界的,说即便是纪录片,也需要有故事情节。
“电影法里边没每部电影必须要有故事。”郭柯着自己的想法,《二十二》就是记录一群老人的晚年生活,平时我们看到就这样,我为什么要把它做的故事化?这种过多的艺术加工其实是去掉了她们身上最珍贵的这种真实性。“真实就是这么无聊,你怕这种无聊吗?”
在郭柯看来,晚年谁都这样,要这种无聊。可能大家现在心里边还接受不了这种无聊,可是没关系,以后会接受。当这些老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,当我们回过头来真的想看,我们又会会觉得这部纪录片特别短,才 90 多分钟,真的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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